诗文库 正文
赐王宏谷传(十月丙子) 晋 · 晋武帝
出处:全晋文卷三
朕惟人食之急,而惧天时水旱之运,夙夜警戒,念在于农。虽诏书屡下,敕厉殷勤,犹恐百姓废惰以捐生植之功。而刺史、二千石、百里长吏未能尽勤,至使地有遗利而人有馀力,每思闻监司纠举能不,将行其赏罚,以明沮劝。今司隶校尉石鉴上汲郡太守王宏勤恤百姓,导化有方,督劝开荒五千馀顷,而熟田常课顷亩不减。比年普饥,人食不足,而宏郡界独无匮乏,可谓能矣。其赐宏谷千斛,布告天下,咸使闻知(《晋书·良吏·王宏传》,又见《食货志》。)。
褚裒彭城之鉴 宋 · 李舜臣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五四、江东十鉴
臣闻夷狄之不可以久居中原也尚矣。方石虎强盛之时,自以为非天摧地陷,则子子孙孙永无后忧,盖谓江东不足虑,而中原未必有变也。一旦争夺之祸起于诸子,石韬之血未乾,而张豺之谋已启,石世、石遵、石鉴之徒,未踰一年而互相杀夺。自元海以来,夷狄之内自相残,未有甚如此时者也。褚裒乘此之衅,举兵北伐,而倒戈以迎王师,襁负以降军门者,日以千计。朝野之士,皆以为中原指期可复。裒之此举,固已有混一华夷气象。使其席胜长驱,有进无退,则毡裘之生聚,自此无遗种矣。奈何裒之初出,非自中指,师行而朝议不许,师进而佐兵不继。出未踰时,而遽以王龛之败,召元帅以班师,使之南辕返旆,还入京口。当此之时,非惟山东、河南之失望,而河北二十万之遗黎已渡河而无所依附,悉入于苻健等辈垂涎之口。江东君臣,其□兵纵敌之祸,可胜言哉!呜呼!晋人之纵敌,盖非一矣。石氏自遵、鉴而下,一门昆季既已内自相残,而冉闵、石祗之徒方且更相伺隙,未知所以息肩之日。一时英雄,各怀去就而莫适为主。数年之间,相继款附者不绝如线。苻洪以冉闵之故,遣使请降;而苻健以麻秋之祸,则又称爵以听王命;姚弋仲以石祗之夭,稽首来归;而姚襄以弋仲之死,则又单骑以至寿春;冉闵以石鉴之诛,临江告晋;而冉智以慕容俊之祸,则又奉玺以求兵助。此辈狼子野心,诡诈百出,其来致款附者,虽非皆出于诚,然而亦必内有变故,然后肯为此举。使江东君臣真以恢复中原为志,因其献款之际,或屈而臣之,成从而蹙之,则夷狄之祸必不至蔓延于天下。岂意一时之人,志懦才弱,不足以堪此事。王龛稍败,而褚裒之军俄已召归,继此之后,不复再出。中原豪杰,一切纵之而不问,其亦何心哉?且一胜一负,兵家常势,人不可以噎而废食,将不可以一挫而班师,是以李广前锋之失利,不足以寝卫青伐敌之兵;高霞寓偏师之少却,不足以沮裴度讨蔡之志。而况裒之时,虏势极衰,人心极顺。三胜一失,何足损威?纵使当时君臣谓裒非长虑,谓裒为不武,则天下独无人乎?不过别选贤将,从而代之。如邓禹关中之败,代以冯异,而终破赤眉,郭子仪滏水之败,代以李光弼,而终破安庆绪可也,而何至召元师而班全师?彭城之役,即已坐失机会,而乃今年以燕师之号命慕容俊,明年以信都、襄国之号命苻洪及其子健,又明年以高陵、太原之号命姚弋仲及其子襄。客主初不相通,而心志初不相依,但惟以方州遥授,以虚爵羁縻,此曹窘于变故,应既受命,而封豕长蛇之性自若也。故款附未几,而旋又背去。苻健则自枋头以入关,慕容俊则自幽州以入冀,姚襄则自颍昌以入洛。前日之稽首请降而愿受封爵者,今复起而为勍敌于关河许洛之间。中原之鹿,奔逸四散,固已分逐于群雄之手,而晋人方且弛然安卧,若不知觉,岂东晋之人才立江东之庙社,而遽忘中原之陵寝乎?呜呼!粤自永嘉之乱,晋迁江左,其立国于金陵者,姑寓云耳。绵历数世之后,而在朝已无中原旧臣,后生晚出,稔于闻见,遂以为晋之庙社实在江东,为晋之计者,止当限长江而谨守,不当越长江以侥幸。一有议及北征,则争相沮抑。是以石勒之死也,庾亮尝欲出田襄阳,而蔡谟难之;石虎之死也,庾翼又欲徙屯安陆,而孙绰谏之。至是裒之戒严,胜势已见,而朝议又欲沮止。虽其后殷浩之出,稍自中指,而王羲之之徒盖未尝少许也。庾亮、殷浩方行万里,出门而车轴折,姑置勿云。而褚裒之在彭城,凡河朔之士庶悉渡河以来归,而关中豪杰又复背石苞以应晋,此华夷将遂混合之时也。晋之诸臣乘此之衅,自当厉兵秣马,以与裒共驱,不然则选将益军以壮裒后距,而一时权要如蔡司徒者,方且坐观成败,不肯渡一卒以佽助之,而又遂韩卢、东郭所以俱毙之论而沮毁其事。肉食者鄙,例无远谋,其败人意如此,为国家者,果何赖耶?呜呼!晋自建武以讫永和,历世凡五,历年凡二十有七,平时郁郁,常恨中原无衅;一旦获遭,而蔡谟之徒乃多出懦语以掣褚裒之肘,遂使恢复之功俄成而坏。而后世绅之士,拾其遗迹而论之,尚以谟等为谋国得策。如此,则是东晋之君俱当拱手环坐,俟河之清,而中原五世之陵寝无时而可复也。昔乎建康苏峻之乱,温峤举义兵于武昌以讨之,朝士来者,皆谓峻之徒众,骁勇无敌,今日之举惟仗天讨,若以人事言之,未易除也,而峤勃然变色曰:「诸君怯懦,乃是誉贼」。于是奋兵从白石垒以攻之,一举而遂平苏峻。使峤当谟之时,而出数语以斥其懦,则朝臣气稍振,而彭城之师必不至仓卒以召归。岂意冠剑盈朝,而更相唯唯,至今使人愤抑而不平。故将举江东以图恢复之功者,必先辟蔡谟之说而后可。
遣石鉴归田诏(太康初) 晋 · 晋武帝
出处:全晋文卷六
昔云中守魏尚以斩首不实受刑,武牙将军田顺以诈增虏获自杀,诬罔败法,古今所疾。鉴备大臣,吾所取信。往者西事,公欺朝廷,以败为得,竟不推究。中间黜免未久,寻复授用,冀能补过,而乃与下同诈。所谓大臣,义得尔乎!有司奏是也。顾未忍耳。今遣归田里,终身不得复用,勿削爵土也(《晋书·石鉴传》)。
奏驳介登贬秩居官事 西晋 · 李重
出处:全晋文 卷五十三
臣闻立法垂制,所以齐众检邪,非必曲寻事情,而理无所遗也。故所滞者寡,而所济者众。今如登郡比者多,若听其贬秩居官,动为准例,惧庸才负远,必有黩货之累,非所以肃清王化,辑宁殊域也。臣愚以为宜听鉴所上,先召登还,且使体例有常,不为远近异制(《晋书·李重传》。司隶校尉石鉴奏郁林太守介登役使所监,求召还。尚书荀恺以为远郡非人情所乐,奏登贬秩居官,重驳云云)。
过钱吴越王故里 清 · 贝青乔
出处:半行庵诗存稿卷六
我行石鉴村前路,正过婆留降生处。
龙飞凤舞天目山,宜有异人发祥去。
罗平鸟集妖燄流,盐贩割据东南陬。
射潮怒奋三千弩,跨海雄吞十四州。
扈从归来此岩岫,衣锦之荣耀耆旧。
豪兴不减歌风台,林木满山尽文绣。
至今世祀苕水湄,铁券华冑千秋垂。
地连悬记諲师寺,名重表忠苏子碑。
所惜雄才乘运起,祗一朱梁节度使。
事魏不失孙仲谋,尊唐终愧李亚子。
我抚英迹为叹吁,如此人豪无远图。
他日湖山纵还我,依然半壁支偏隅。
与贺美之过陈湖访陈氏昆仲再宿东明院时玉汝居京师而主僧顿公没矣因遗其徒良琛 明 · 吴宽
七言律诗 押先韵 出处:匏翁家藏集卷第六、古今图书集成
东明院里重投宿,偶见前题一嘅然。
欹枕乱蛩如昨夜,入门高树却多年。
季方不与元方在,小朗还同大朗贤。
何处玉笙吹夫歇,山扉新月照人眠。
按:整理自《古今图书集成》苏州府部
羊祜杜预优劣论 北宋 · 田锡
出处:全宋文卷九五、《咸平集》卷一一
锡尝读晋史,美羊祜、杜预。二贤名迹,可得而论之。其智略各有纵横,而声誉不相上下。然羊公之善,颇优于元凯。何以明之?预之才略有馀,而恩信不书于祜。祜镇南方,境邻吴土,与吴交兵,克日方战,不尚谲诈之计,不为掩袭之利。敌人死于阵者,歛以还之;敌人拘于晋者,礼以遣之。祜之用兵,惠如时雨。孙皓暴侈,人有离心,祜乃以恩敌怨也,以信敌无信也。祜之得机,乃恩胜信取之时也。故石城以西为晋有,吴民感惠,不称祜名,馈药军中,陆抗无猜。何诚信若是之昭著!求诸名将,古无其俦。既掠吴人之谷,以缣偿之;既猎吴人之境,以禽还之。盖欲促其归晋之心,而示其大信也。吴中将帅,果率部曲来降;吴中黎民,果以家属而至。惜其经略已就,表陈密谋,而执政多违,厥功弗集。书其寝疾,朝廷就问其计画。洎汉渚歼良,吴都罢市,仰岘山以流涕。何其遗爱,最厚于民。锡谓祜乃尧、舜之臣,非晋武之臣也。尝举杜预,以代其曾;预承成绩,克平南夏。然预之多才,罕有其比。当其独排舆论,造成孟津之梁;率用机心,制就周庙之器。撰历以正于天度,详刑雅合于国典。定考课之法,丰殖货之利。虏人寇陇,先见已陈于石鉴;匈奴犯边,定计预徵于省闼。茍非奇士,孰与于此?书代羊祜,弥见其才。张正乃吴之名将也,中我反间之术;孙歆乃吴之都督也,畏我飞渡之兵。孙皓既平,江汉怀德。于时简练武离,修立泮宫,颇与开设庠序,轻裘缓带,风流之不亚也。疏沅湘之流,通零桂之漕,水利甚博,土人怀之,与夫垦田备边,实相侔也。留精麟史,撰集《图》、《例》,虽郤谷敦诗说礼,安可比也!自古名将,鲜有全能,或大略有馀而细行不足。祜既慎密,预亦恭谨。祜焚稿以自慎,预献赂以免祸。功名磊落,善始令终。比于知曹爽之必诛,不就其辟;知和逌之见斥,能以智免,祜又多焉。所惜者羊公有知人之鉴,得进贤之名;而元凯但知立碑岘山,垂名后世,不能简拔一士,裨于国朝。以是论之,优劣可见矣。
敕渤海王大武艺书 唐 · 张九龄
出处:全唐文卷二百八十五
敕忽汗州刺史渤海郡王大武艺。卿往者误计。几于祸成。而失道未遥。闻义能徙。何其智也。朕弃人之过。收物之诚。表卿洗心。良以慰意。计卿既尽诚节。永固东藩。子孙百代。复何忧也。近使至。具知曲。兼请宿卫及替。亦已依行。大朗雅等。先犯国章。窜逐南鄙。亦皆舍罪。仍放归蕃。卿可知之。皆朕意也。夏初渐热。卿及首领百姓等并平安好。遣书指不多及。
衣锦城 晚清 · 王润生
三节还乡驷马骋,林树溪山尽衣锦。
始终不作夜郎王,毕竟英雄命能审。
王气上烛牛斗缠,真人崛起鱼盐间。
罗平鸟送董昌死,一代功归石鉴山。
辟地千里馀,封国六朝久。
正朔禀中朝,宗祊能世守。
黄袍一领祸相寻,何若衣锦还乡乐杯酒。
呜呼,鸡鱼税,鷇卵征,剥民未免史官评。
亦思东南半壁粗得安耕凿,保障还资衣锦城。
韶州月华山花界寺传法住持记 北宋 · 余靖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武溪集》卷九、光绪《曲江县志》卷一六 创作地点:广东省韶关市花界寺
人之大伦,在乎三本:父者生之,君者治之,师者教之。父子天性至亲而不易,君臣同体至一而不可择,惟师则不然,去就之分,视德之轻重,故无位而尊、无赏而归者,道之所在云耳。子夏之居西河,康成之处北海,传经著录,不异洙泗,岂有督之者哉?金仙之教,被于中国,自汉至梁,逾五百祀,但以崇塔庙、勤香火为事耳。及心法西来,百年之间,传至大鉴而法斯溥矣。月华山者,招提惠朗禅师演法之地也。招提视大鉴犹曾祖父也,大鉴门人高第者,庐陵思、衡岳让。让传大寂,居江西,世呼马祖是也。思传希迁,居南岳之石头,建中、贞元间,方袍之学心者,江衡千里,道路如织,亦西河、北海之风也。石头之入室者,有大小朗,招提为大朗,以其不出招提三十年,故号招提朗焉。其门人刘轲为之碑甚详云。朗,曲江人,俗姓欧阳氏。年十三于州邓林寺出家,二十于岳寺受戒。既而曰:「戒岂律我哉!乃往龚公谒大寂,得佛无知见之说,遂归于岳。昼探井臼之役,夜与其徒发坼幽键。石头即世,终丧乃去。贞元十一年,将游罗浮,途次曲江之都渚,乃曰:「兹地清气盘郁,亦足以栖神矣」。遂驻锡居之。四方学者,寻声而至,无虚日矣。招提既没,众散而寺亦榛废,其后百馀岁,当刘氏称汉于南海也,有实智禅僧清裔者,自范金铜罗汉像十八躯进献刘主中宗,因得延见,引问之际,器识高远。刘主乃于碧玉殿备浮图氏威仪,俾裔升正座说法,其主自处西向听之。仍俾奉罗汉像,自铨胜地,以图熏修。乃即招提故基置寺,以国命赐名,龛其像,至今存焉。实以癸亥年来,至壬申为乱兵所害,其徒光政继主其院三十年。真宗皇帝即位改元之岁,赐寺额曰花界。四年,光政因众命以院让道寻,再为什方居。传八世,至今长老琳公,景祐元年以州命而尸之。自贞元十一年至是岁,凡二百四十三年,自招提至琳公,凡十二代,以其属自相传、不敢处师座者五,馀则以国命、州命、众命,凡有所宗者七世焉。然而学徒或来或不来,所谓去就之分,视德之轻重也。琳生曲江都渚,邓姓。祥符初,寺为外火所延,一瓦无完。琳公时在徒弟中,与知事辈戮力营竖,既而叹曰:「识心达本,是谓沙门,何泥于有为耶」?乃优游江淮,遍参师席。初,博通内外典,攻诗属文,所至推为文章僧。寻复悔曰:「多闻亦病耳」。遂讳作词章。洞山自宝禅师见之,曰:「此大乘器也」。既印其心,又欲以院让之。再让皆不受,还曲江,于方山结庵而居,今所谓白莲庵也。漕使郑公载疏名以请之,再辞,不免,升座而学人四至。完旧创新,无物不具,植茶树果,给众皆馀,此又馀力于有为也。因书其始末云,年月日记。
令究实沈起刘彝处置乖方致交趾入寇事诏(熙宁八年十二月辛亥) 北宋 · 宋神宗
出处:全宋文卷二四六八、《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七一
闻侬美善归明,因沈起令薛举遣人招诱,及刘彝后来处置亦自乖方,遂致交趾入寇。令知桂州石鉴、广南西路转运判官周沃同蔡烨究实以闻。
送吼万维那慧均典客请佛舍利于栖贤 其四 清初 · 释今无
七言绝句 押阳韵
如来实相现斯光,五岭从今为破荒。
报语石梁须侧耳,莫多欢喜为人忙(澹归选得丹霞,谓栖贤山水要一脚踢倒石鉴。得此瑞应,谓黄面老子与渠出气,以札复之。予谓斯瑞总被海幢占,却不干别处事,省得要踢要复也。)。
横碧堂记 南宋 · 吴渊
出处:全宋文卷七六八六、《退庵遗稿》卷下
此邦形势,水西南而山东北,郡治居卑下处,三湖固不可望,而见所谓长江,亦必凭高而眺于微茫杳霭中,始得其彷佛。然非天日大朗,烟尘尽收,则虽豁眸拯目,无所睹也。惟青黄、黄山、白纻、横空诸峰,绵亘东北,稍可供登览。子城上有碧云亭,创始于大观间,不知命名何义。然山在东而亭面西,亭之与山若相背。然后又有一亭,颇与山对,才寻丈许,仅可容四五客,过此辄不可著足,恐妨游目聘怀。予畴昔固已病之而欲改为矣,会易地弗果。又十年再来,则亭已挠败,有不容不舍旧而新是图者。乃移其面势,以西为东,作堂三楹,又前后为轩各三楹,环以栏楯,翼以窗户,使虚明轩敞,四无障蔽。顷成,觞客于上,有笑而言者曰:今之山犹昔之山也。昔也余来,盖尝头颈伸缩,欲以见山而山终偃蹇。今也排闼送青,入户献状,凡四时晴雨之景,朝夕烟云之态,不劳指顾而尽入吾目。然则位置之巧者,固如是乎!余曰:昔山谷罢郡,尝有句赠郭功甫云:「翰林本是神仙谪,落帽风流倾太白。江山依旧云横碧,昨日主人今日客。谁分宾主强醒醒,问取矶头新妇石」。请以横碧为之,可乎?且山谷在郡,不满旬日,其恋恋于此邦之幽胜犹若是,矧余父子兄弟,三十年间相继来守,余又再至,则其不能忘情固宜,此堂之所以作也。客退,余坐而假寐,梦与浮邱先生、宏景、太白相遇,笑谈倾谑如旧交,盖若喜予之能作此堂,又能对此山者。二公既去,刘寄奴、桓司马继至,余挥之曰:余堂不为二子作!赧而退,余亦睡觉云。堂之南旧连清风亭,多历年所,圮尤甚,亦因馀材新之,凡三楹一翼,轮奂相称,故并书。
庆文公八十会口号 北宋 · 司马光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三○、《司马公文集》卷六九
仙才闻三王之盛,未有遗年;五福之先,莫如享寿。恭惟开府太师才为人杰,位极帝师。黑头强仕之时,已登廊庙;黄发老成之日,还赏林泉。赞熙洽于三朝,保康宁于八十。太公望口馀两齿,犹钓渭滨;田千秋身乘小车,尚腰相印。何曾则始为太宰,石鉴则甫拜司空。平津之谈论多闻,方叔之谋猷克壮。独兼具美,度越前修。留守相公镇抚都畿,典司宫钥。遇唐虞之无事,喜稷卨之得朋,大启华筵,益祈遐算。提举端明惜盛事之难值,慕贤者之所为,亲邀相车,就宴甲第。跪斟芳醑,仰祝椿龄。仙才不揆荒芜,敢献口号。
元勋茂德古无伦,海内高闲第一人。台席已酬调鼎志,磻溪还作钓鱼身。师臣首冠三旌贵,岁历行开九帙新。愿过期颐跻上寿,飞觞四十有馀春。
罗浮集序 北宋 · 谭粹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九三、雍正《广东通志》卷五九、《广东文徵》卷三七、《罗浮志》卷七、《罗浮山志全编》卷一○
尝观刘禹锡初见太华,以为此外无奇;及见荆山,以为此外无秀。及游池州九华山,然后悼前言之容易。噫,使禹锡及见罗浮,奚特九华山之比哉!昔尝一阅《罗浮山记》,乃郡掾郭之美采摭图传,纂次编集,其说谓是山通勾曲之洞,接茅山之胜,浮云涛于会稽,分灵岛于蓬莱。始疑其诞谩,而未之信。及元丰初承乏郡事,遂获亲至而目击。观夫星坛天成,石鉴圆洁,湖韫冰玉,竹产笼葱,奏清音于乐池,耀寒光于丹灶,文禽异卉,交错如绣,瑶台霞谷,愈览愈新,诚可谓此外无奇。群峰壁立,间数百里,石楼倚汉,铁桥横空,势凭天倪,影浸溟渤,苍翠蓊郁,出云为霖,诚可谓此外无秀。今年春,被命东来,寻访《山记》,已无较刻,因命博蒐,裒为全集,命工刊镂,责付宝积禅刹,系历管载,庶几传于绵水。而览之者探文悟景,神惊心得,宁不韪与!元符三年八月望日,知郡凌江谭粹序。
内园使知钦州石鉴可南作坊使令再任六宅使知邕州陶弼可左骐骥使令再任制 北宋 · 苏颂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一五、《苏魏公文集》卷三二
敕:峤南诸州,扼于夷境者,邕为会府,而钦当要冲。帅府之臣,其选差重。以尔具官陶弼,握武缘之节,驭边有方;以尔具官石鉴析罗山之符,抚俗尤善。而皆文敏自喜,才资并优。眷彼吏民,方安于政迹;表其治行,咸进于使联。且重留于旧邦,俾克终于美课。究其绥怀之略,用光奖擢之恩。毋惮远勤,遂无前绩。可。
中秋大日庵丧次(去年经理华首老人后事,亦在斯时) 明末清初 · 释函是
七言律诗 押真韵
凄然今夕是何夕,依旧去秋茕独身。
仰看忉利空无际,回望双林泪转新。
愁极却怜知己在(阿首座、离侍者、铁书记侍坐),夜深偏忆故山真(怀栖贤旧隐并石鉴、姜山诸子)。
谁携拄杖从金井,曾见宾鸿到海濒。
谢解启 南宋 · 李石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六一、《方舟集》卷一二
辛苦荆山,已劳于三献;依栖楚舍,忽遂于一飞。初知公道之开,且有亲帏之庆。扪心益耻,贺德有归。列棘外台,本优子弟;挑囊中选,粤有师儒。限程较艺者止斗七人,滥进冒求者动踰十辈。本是别嫌疑之地,岂期成侥倖之门!古诗率衍于邹、枚,时务相高于晁、董。百蠢动而春蚕竞食,九天净而秋鹗争飞。宜多间世之英,副此宾兴之选。如石者少虽力学,志不为名。地无三百廛之禾,家有五千卷之学。亲养未甘于藜藿,衡门半掩于蓬茅。自惭不是诗礼人,意谓终为田舍子。窃慕古人之禄仕,潜惊壮志之功名。军再鼓而气则不衰,人未遇而足则有刖。五陵仗剑,幸喜夜游;一榻横经,何求昼卧。漫栖迟于黄卷,徒游戏于青衿。但惟马帐之风流,岂有晁生之讲诵?一吟一酌,半友半师。势虽借于王公,誉盖由于乡曲。比因士论之收拾,往应有司之选抡。对大手以不工,画广眉而相似。愧非士秀,谬称古学之多;因预计偕,偶占乡书之数。弹棋聊耳,推毂有人。揣分业之合宜,非夤缘而奚自?恭惟某官儒林师表,学海老成,孟轲之执德不回,伏湛之与人无竞。南门缓带,已高七纵之谋;东郡分符,常觌一麾之政。治良田而去螟螣,磨石鉴而照狐狸。踵躅前贤,提携后进。超沟中之万木,发爨下之五音。致兹孱琐之微,预在扳援之列。念其进隗之始,与其筮仕之初。曲引晚生,非公莫能耳;不忘厚德,舍我其谁欤!石敢不益励前修,勉思来效?歌啸江山之助,辛勤灯火之馀。用三冬之远图,期六月之一息。过禹门而成变化,登汉殿而诵平生。暖律已回,喜透一时之冰雪;飞梭欲化,更烦半夜之风雷。
晓 清 · 弘历
押词韵第十一部 出处:御制诗三集卷四十一
五更觉衾寒,窗影犹未明。
假寐复醒来,庭树禽送声。
昒昕旋大朗,东山朱鸟腾。
晨岚落峭凉,棉衣浑恰胜。
阁本间两朝,限于置邮程。
敕几则无间,况有日奏呈(阁本例隔两日驰至而各处驿递奏摺及行在军机办理之事原无间日也)。
虽云偃军旅,方将筹牧耕。
问政敢懈心,协时弥廑情。
游武担山 南宋 · 袁说友
七言绝句 押文韵
叟邪歌漫遏行云,抔土千年几昼曛。
石鉴可磨人不见,东西台下泪泉闻。